2015年10月13日 星期二

M10310302 王馨怡



  在一陣的秋雨過後,冷冽空氣拍打著窗緣;我知道季節又將更替了。
  
  我將右手伸出窗外,感受雨點打在皮膚上的觸感;再將左手伸出去,只剩下冰冷的水滴拍打機械殼的聲音;沒有溫度、沒有感覺。
   
  算了,在這個年代也沒有人會在意這些東西。現在的人類已經無法不依賴機械維生了,不論是肢體或是腦袋,總會有個地方會受到數位力量的支配,肉體帶來的感覺已經被認為是低下的、次級的資訊,就像肉體感受到的冷或熱都是相對出來的,但是機械卻可以精準的確知溫度及變化,數位理性的觸角已經霸道的盤據人類軟弱的心靈。

  想到我幾年前剛更換機械手臂的時候,其實是非常的不願意。我像個宿主;而"它"就像個寄生性的同在,即便我再怎麼抗拒它,但是矛盾的是我們卻又是互利共生的存在。由於我必須藉由機械手臂來完成一些藝術創作,他不疲乏以及精準的特性是肉體所做不到的,但是藝術是用心靈去領受的一種美感,是抽象、無法用隻字片語表達甚至是理性計算的,我不能拋棄這最純粹而最原始的美;這種亙古是數位永遠無法取而代之的,所以我選擇將手臂裝在左手。

  這也算是一種妥協吧;就像在這時代巨輪下無奈的喘息。

  而當時的社會剛興起一股機械女僕的熱潮,用了相當不得了的科技才將機器人從很低階的AI人工智慧變成最新的靈魂性的智慧演算法,但是時常又有機械失控的消息;我常在想,當這一切來的如此莽撞,而脆弱的人類不斷地增強自己肉體脆弱的部份、不斷的加諸最新的科技於其上,但心靈呢;所有一切的人都跑去修築城牆了,那城由誰來守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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